醉客贪欢

吃百家粮,做百家饭,日常躺尸偶尔诈尸型选手。

【德扎+一粒沙】他曾是一位主教

***注意!***
*乌豆死神私设,ooc算我的
*包含主教扎暗示
*Der Tod第一人称视角
*可能是刀


他曾是一位主教。

1812年5月20日。我记得这个日子,因为在这一天我接走了一个奇特的人。一个老人,一个曾经身居高位的退隐者,一个孤独的人。
一个灵魂,年轻或是年老、痛苦或是欢愉,对我来说没有太大区别。我接手过的灵魂不计其数,哪怕他(或她)生前是个皇帝,死后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可是这个人太过特殊,在他之前我已有近21年不曾见过这样特别的人了。上一次?啊,那是个音乐家,年纪轻轻就为自己谱了安魂曲。

我走到他身前,用着二三十年前的习惯向他行礼。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多少总是会怀念官高位显的年岁,换言之,我这样做能为带走他的灵魂博得少许便利。
他原本是沉寂着的,近乎木然。将近八十年的时光足以把一个婴儿变成漠然痴呆的老者,这种事并不少见。可他看着我,盯着我的动作,继而注视我的脸——紧接着,生命的火光重新在他的眼中燃起,炽热得几乎令我怀疑自己记错了时间。
那分明是个垂暮老人,此刻他的眼睛却仍在壮年,好像不曾老去,好像先前的呆滞只是我的错觉。

“时间到了,”短暂的错愕之后我才想起应告知于他,“您该随我走了。”
他忽然快步上前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之大哪怕是死神也不免感到疼痛。时间没能夺走他的体格,我只能抬起头仰视他。他在微笑,我从未见过哪一种笑容能够把这么多这么复杂这么沉重的情绪尽数包含进去。我不得不承认:我再一次被这个凡人震惊了。
下一秒,在我还未来得及仔细分辨那些感情之前,他已给予我一个拥抱,得偿所愿似的主动索取了死亡之吻。“得偿所愿”——我找不到更好的词,因为他简直像是已经苦苦等候了许多年。
苍老的唇干枯而苦涩,并没有多好的触感。他的身躯在拥抱中逐渐冰冷,他的火焰终于燃尽了。透过他黯淡下去的眼眸,我知晓了自己在他眼中的模样:这张脸我也同样记忆犹新,正是多年前的冬天里去世的那位音乐家。

我把他的身体放在床榻上,使得他仿佛只是安眠半晌。我重新看向他的眼睑。哪怕明知那不可能,我却总以为不久前那双眼瞳深处的光芒随时会再次绽放。我刚刚接走的真的是个老人吗?还是一位被困在这年迈的身躯中、固执地停留在过去的迷途者?
总而言之,那着实是个独特的灵魂。时至今日,我还能清楚地记得:他的名字是Hieronymus Colloredo,他曾是一位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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